岳父与你同在

耽美,短的。16年爱情长跑

愿你一切安好。

○二年夏天,蝉声噪噪。
空无杂云,白的让人不敢直视。
热,热的人都要化做一滩水。
他静静的走在我旁边,悄悄的把我的手攥在他的手里。
他手掌很大,细长细长的,很干,和我的不一样。
我的手比他肉,在夏天粘了一层汗。
他突然转过头,对我一笑,弯下腰亲了亲我的嘴角。
笑道:“乖乖,你怕不是要热化了。”
“怎么这么甜呢宝贝。”

啊,他的眼珠是琥珀色的。
那种蜜糖的颜色。
我爱他。


○三年,他买了去北京的火车票。
他说:“甜宝,我今天要上车了,你别来送我。我怕舍不得。”
苏州风很轻。
湖水映着绿荷白莲,以及能够闪瞎人眼的耀眼阳光。
我自虐一样,盯着泛白光的湖面。
眼泪无声无息地滑下脸颊。
突然一双手掩住我的眼睛。
“甜宝,别这样,我不走了。我还是舍不得,我怕我走了你就变质了。”
嘴角悄悄上扬。
我将他的手拉至嘴唇,轻轻蹭蹭。
在你身边,我永不变质。


○六年,七年之痒如期而至。
看他摔门而去,我跑进厨房从抽屉拿出水果刀,又进浴室放慢浴缸的水。
他突然冲就来抱住我:“甜宝我错了我错了我错了我错了我错了我错了,别这样好吗,我跟你道歉,我爱你真的。”
他开始流泪:“你为什么不相信我呢……”
我把刀丢进水里,转身抱他。
我没落一滴泪。
我爱他。
但我不能强求他爱我。



○九年,他做生意挣了钱,带我去北京住进了四合院。
搬进新家第一天晚上,他给我脱鞋时叮嘱我:“甜宝,你要好好在家待着。”
“这旁边住着都是些富二代、官二代、军二代,我怕你受欺负。”
我点头,他笑了,亲亲我说:“甜宝真乖。”


一○年,他生意上出来岔子,又遭人陷害。
晚上在家陪我,却被条子带走。
条子押着他,他看着我,说:“甜宝别怕,警察就是找我谈些公司里的事,你早些休息,我很快就回来。”
他就这样进局子了。
我跑去局子候着,坐在警察局门口,盯着来来往往的警察。一坐就是半个月。
最后一警察看我可怜,在我身边坐下,递了瓶水给我。
“等那个企业家啊?
“他没什么事,就是遭人陷害,很快就能出来了。
“你快回家吧。”
我抬头,看向他。
他逆着光,朝我笑,露出一口白牙。



一一年,警察成了我唯一的朋友,他会在不出任务时带我出去玩,在灯火阑珊时朝我笑,甚至,陪我跨年。
他忙于事业,回家时间越来越少。
有天我饭后散步,不小心撞上对面行人。
“这不是那谁家的宝贝吗?”
“叫什么来着?甜宝?”
我没有理会,转身向家走去。
后面传来二代们轻佻的声音:“管好你男人吧!”

同年九月。
阳光正好。
万里无云。
她来了。
她很漂亮,不施粉黛,璀然耀眼。
“你能给他什么呢?
“婚姻?事业?还是孩子?”
我看着这个漂亮的女人,明明她是第三者,却让我哑口无言。

同年十月。
我离开了。


一二年。
我换了手机号,换了所属地。

又是九月。
万里无云。
门被敲响。
“你在这儿啊,找死我了。”
一口白牙,他笑道。
瘦了,也黑了。
“不回去了吗?”
我点头。

又是我俩一块跨年。




一三年。
他找到我了。
看着他消瘦的脸颊,我一时无从所想。
他像是乞求:“甜宝,和我回家吧。”
甜宝,和我回家吧。
好吧。
回家。




一六年。警察和我们一块跨年。
“我要结婚了。”
我的注意力从电视转向他。
“一个可爱的小姑凉。”
他代我送上祝福:“恭喜。”




一七年。他带我移民到美国,我们领了证。
很高兴。
我们又是一起跨年。
只有我们两人。
“甜宝。”
我在他怀里蹭蹭。
“甜宝。你知道的,我只爱你。”
我知道。
我亲他。
他用手捂住我的嘴。
“听我说。”他盯着我的眼睛,“甜宝,我身心都是你的。
“我的世界很小”



一八年。
我看窗外烟花纷纷。
他已入睡。
我亲吻他面颊。
我们已年轻不再。
但我们心永在一起。




亲爱的。
我不会甜言蜜语。
在做爱时也不会骚话连篇。
甚至从来没对你说过“我爱你”。
但是我爱你。
不论山高水远,不论世间纷扰,不论时间空间,我的心永远挨着你。
世界尽头也不分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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